《古孙武，今孙武》续

 

 

 

10月18日，武弟生日，送上来《古孙武，今孙武——贺我孙武兄弟60周岁生日》一文，结尾署上了“待续”，自然是还要接着说的。

或许上面的照片最能体现属马的武弟一向图强的精神与状态。

这是今年春节，在长沙工作的今孙武（携夫人）与从北京到长沙过节的二哥孙奚一同从长沙驱车来北海看我，在北海银滩公园门前的留影。

气势不凡吧？

今孙武可谓兄弟中的“酒神”，年轻时，二锅头开瓶见底，不在话下。现如今，似“水涨船高”——哈哈，初二来，初三就把北海的的“酒仙”灌晕了——北海同姓朋友开出租，每每喝完照开不误。——同在嘉莱酒店西餐厅喝酒——“神”与“仙”头回碰见，先是互相试探，彬彬有礼，绅士般谦虚客套一番，待一杯末了，相互已知己知彼：“嗨嗨，别客气啦，头一杯见面酒，就看出你的酒量了！这第二杯——干吧！”好嘛，就这样推杯换盏、吆五喝六地整起来！

西餐厅里，侍者与食客中耳闻目睹者，皆友好而欣赏地看着乐。

长途跋涉，多有劳顿，自当好好喝点以解疲惫；见了东北老乡、还属同宗同族、且是兄弟的朋友对兄弟多有关照理当答谢，尚在新春佳节的喜兴之中，周围尽是自助西餐美味佳缤纷一片肴……一切的一切，都告诉我们要喝他个一醉方休才是。我在昨晚把自己灌醉了，只能做比成样，二哥两个“支架”在身当然要有所掂量，几位女士唠不尽的家常话亲热一团，只有今孙武与同姓朋友尽情尽兴了。

“见面酒”“相识酒”“老乡酒”“缘份酒”……在今孙武“各种酒”的酒令之下，觥光交错之间，二哥由北京带来的一瓶“郎酒”已经见底，那兄弟开始褶柳子、借由子少喝，不喝，可哪耐得今孙武豪情大作，激昂言辞：“一笔写不出两个孙字，老孙家人没菜鸟。”好嘛，这气势，大刀阔斧，把“刀都压在脖子上了”，容不得龟缩，后退。结果呦，今孙武愣是把能喝斤八两的这位兄弟喝得舌头不拿弯儿，走路直打转儿，在北海开出租愣是记不得去“老街”在哪停车了，说好“三陪”最后一陪也不陪了。

兄弟千里迢迢来，要走了，北上送一程吧，由此今孙武到桂林又有了超越北海“一对一”的“一星管二”大PK。

桂林的干女儿两口子见了干爹兴奋之极，感恩、报答、敬重、迎宾、节日、首聚、胜似亲人……那简直有无数的理由要喝好，喝透，喝个够。于是一坛子不行，两坛子，两坛子喝干了，再上嘛！——干女儿也是人到中年，影视圈一腕，女中豪杰，那爽利、那豪气、那辞令不在我兄弟之下。——与之频频举杯，说起过去事红了眼圈哽咽中更是一杯接一杯。好嘛，一个是巾帼不让须眉，一个是人生难得几回醉，于是乎……干女婿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桂林“官二代”，先看着夫人与干爹叙旧，抒情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杀将过来，就那么立着喝不肯坐下以示对干爹的敬重，连演讲，带动势，加吟诵，愈发激情燃烧，豪情万丈，大有携雷电驾长风之势。很快，桌上就又没了酒。

千不该万不该，这时，我说我带着一瓶“家酿”呢。“双挎”包就放在身后。原准备高速路服务区用餐时换着开车的武弟或二哥可饮点解乏（2011年去东北就是如此），又想着人家请客别让人家再花钱买酒了，于是打趣道，“我这可是中南海御医出的方子、用孙武送的大木桶泡了两年的佳酿啊，这个场合可以说，正是‘菊黄家酿熟，共君一醉一陶然’”，这令武弟大悦：“拿上来，喝。”那酒——琥珀色，透亮，淳香，挂杯，太诱人了，干女儿女婿只一品就品出了“XO”的味道愈发精神大振，干女婿笑眯眯说着诙谐的南方普通话一杯杯“不饶人”，武弟自是“东风吹，战鼓擂，喝酒咱们谁怕过谁”，三下五除二，仨人把这一大瓶也干了，那可叫60度，又加了那许多上好药材沁泡、存放了那么久的啊，劲头儿大得北海人都不敢喝，大呼“太冲，太呛。”当然，“酒神”与两位小的豪饮期间，劝少喝、慢喝、别喝、悠着点喝、不能这么喝之声也是不绝于耳却也只如虎啸狮吼之间的鸟语蝉鸣。

酒后，自称（干女儿也讲）“喝酒开车从没出过事”的干女婿反复表示，“我不开车了。”结果，跟我们分手后还是开了，开就撞了——那个猛，那个“惨”——撞上了转弯路口处四根碗口粗、齐胸高、刷着红白警示颜色的铁柱子，其中一根铁柱子直愣愣45度倒下插入了干女婿开的白色越野车保险杠底下去了，我等火急赶到，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把车拉出来，没门儿，只有束手就擒、坐以待毙——已有路人报警，想他也被那巨大如楼房倒塌的声吓坏了——等警察来处理啦……万幸，干女婿皮毛都没伤着。那之后，我等被安排去游“两江四湖”，心里总是牵念着干女儿两口子，好在最后“化险为夷”。自然，法治让位于人治了。

想必武兄弟以此为鉴，当不致再如此对酒劝酒拼酒喝酒了，毕竟年龄也是不饶人啦！60，花甲年也是耳顺年，耳顺，自是更能听得进夫人王风云的话喽！我总是听她在武弟喝酒时好言相劝。

一段往事，一阵笑谈，再说就说严肃的了。

2011年9月，我们哥四个——奚军武李——为奶奶移灵与爷爷并骨奉安。哥四个先是汇集北京，然后驾着二哥的“别克”赶往东北——吉林省舒兰县（现舒兰市）红旗公社（现白旗乡）小孤家子大队第二生产队，去迎取奶奶的灵骨。这里，是当年爸爸走“五七”道路的地方，也是我与武李上山下乡“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”‘“战天斗地夺高产”’的地方，奶奶随来不幸在这里辞世，葬在生产队东面山坡地里。9月24日清晨，当年大队书记王守恒的儿子、在舒兰县（现为舒兰市）税务局工作的王景学，帮着给找来了那么多乡亲捧场——借此再次感谢这位老朋友的鼎力相助，又帮着办理大队公社县里的各项事宜，并亲自摄像照相（不幸的是，发生意外导致影像全无，遗憾，哥四个忙于仪式内容无一人摄录像）。——免却了我们的孤俦寡匹之境况。自然还要说到，已经在辽宁营口鲅鱼圈落地生根的另一位老朋友王守维，千里迢迢赶回去，为我们主持了庄严肃穆的移灵仪式，令人感念不已；再有王守维的一直在生产队上的哥哥王守财，更值得一赞，更应当多谢：别看他当年被武弟PK种茄子等等输了，服了，依然被“耢了谷榨”，可他对奶奶对爸妈对我们仍一往情深，四十多年了，一直照看着奶奶。包产到户时，那一片地分给了一户新来的人家，坟在地中间儿，那么多年没人动，那户人家要做无主坟处理，他马上站了出来：“哎哎哎，这可不能动，你没看我年年清明还给培土呢吗？这是……这是咱小孤家子的老户啊！”字字声声暖人心哪！要知道，由此奶奶的灵骨才得以保全。后来立了石碑我们略微心安。

话再说回来，还是说武弟。

按乡俗，必要将那一年我与武弟为奶奶立的石碑砸碎，才能移灵。众乡亲来了，自然要帮忙。结果，你砸，砸不碎；他砸，砸不碎……锤砸下去弹起来，砸下去弹起来，锤起锤落，石碑上白点儿复白点儿……就是砸不碎，砸不碎就走不了，走不了后面的“脚不沾地”“马不停蹄”直回北京就会被耽搁，就可能要点灯熬油开夜车。这时，正捡拾收纳灵骨的武弟见状走过去，也没言语，就拎过了大锤。刚才那一切，他必是看在了眼里，心里没准说：“你们那是干嘛呢？弹脑瓜崩哪？”可此时是不会有任何其他看法的，只有心存感激。——乡亲们摸着黑儿起来，忍受着秋日的寒露，冷风，跟着咱们深一脚浅一脚爬上山，帮咱们……只见武弟，挺胸收腹，深吸一口气，急转身，大锤被他从身后抡起，在空中飞速划过360度的一个大圆儿，猛地带起“呼”的一股子风声，说着就落下去，真是迅雷不及掩耳，再就听“咣”地一声——坚石，瞬间四裂八瓣！

——乡亲们皆目瞪口呆：他竟然“一锤定音”！之后是啧啧赞叹：

“还得说是孙武啊！”

“孙武真是不减当年呐！”

我那会儿忙在手里，听在耳中，内心涌出一个词两个字——骄傲。

今天说起来：好，就是有那么一股劲儿，那么一种精神，那么一股气势，全是正能量！

 

 

（就写到这吧）